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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林三籟喝酒的雪姑娘在進來之前,就得到了囑咐,不可以碰他。

沒見著人的時候還想,誰啊,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,還不讓姑奶奶碰,不碰出來玩個屁啊。不過,還真是巴不得,幹一行不愛一行,誰要沒事兒主動碰那些臭男人呢!

可進去了一看,大概知道原因了。

人很年輕,長的帥,戴著名牌的腕表,眉眼清冷的要命。

長的好又有錢的男人,確實有自傲的資本。

這樣的男人啊,確實得主動去碰一碰。

萬一對上了眼兒,說不得,她就能脫離“苦海”了。

於是給他倒酒的時候,腰一彎再彎,胸前的呼之欲出都快要爆出來了。

雪姑娘的小動作不斷,坐在他們對面的倪南音一眼就看見了,她很鄙夷地撇了臉,裝作沒看見。

反正,流氓不都是那樣。

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大膽了,身子越挨越近,一股子嗆人的香粉味道,嗆的他幾乎不能呼吸。

林三籟伸手去端酒杯,那個女人故意拿了酒瓶,“帥哥,我再給你滿上。”

溫熱的手背故意撞了過來,林三籟條件反射似地站了起來,他忍不下去了,大步走到了倪南音的跟前,一扯她的手,把她扯了出去。

倪南音剛剛喝出點感覺來,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想要飛起來,她不快地說:“你幹什麽啊?”

“幹你。”一回頭,林三籟的雙眼露出了兇光。

“咯。”倪南音嚇得一抽,打了個酒嗝。

她不敢和他對視,任由他像扯著一只小狗一樣,把她從KTV裏扯了出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中阮,長的像琵琶,比琵琶胖。

賴哥的各種技能還在解鎖中2333

☆、13

也不知道現在幾點。

因為提前和老倪報備過了,又有林三籟這座大神在,想來老倪早就放心地睡著了。

夜風一吹,倪南音清醒了不少。

她猛地往後一抽,抽出了自己的手。

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。

等他回頭,倪南音清清嗓子問:“回家嗎?”

她正常了,就是不知道他瘋完了沒有。

他瘋起來的樣子,實在太嚇人了。

夜黑風高,孤男寡女。

倪南音認識清楚現在的情形之後,就決定了,絕對不要惹他。

所以,林三籟說上車的時候,她二話不說就上去了。

只是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下,她通常會選擇離他遠一點的地方。

她在汽車的後座上坐好,松了口氣。

人的脾氣一上來,總是要說些渾話、幹些混事。

可很多脾氣,都是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
林三籟不喜歡被女人碰,但凡和哪個女人有點兒肢體接觸,總是要發一通無名之火,這都已經成了定律了。

和他相處了快半年時間的四人打牌小組,很清楚的。

要不然,也不會提前交代了陪酒的小姐。

林三籟扯走了倪南音,還在KTV裏的四人打牌小組楞了很久。

陳秋率先問:“賴哥是因為被碰了手才走的嗎?”

“不確定。”二楞子楞楞地說。

陳玨的腦瓜子最靈,笑著一拍腦袋,和其他人講:“不管他們,不管他們,咱們繼續。”

“可是賴哥已經走了。”二楞子是四個人裏最死腦筋的,什麽事情不和他點明,就他那個二啦吧唧的腦袋是肯定沒有開通聯想功能的。

陳玨幹脆挑明了道:“你傻啊,賴哥剛剛不是拽著小六走的嘛!什麽最深啊?賴哥的套路最深了!什麽恐女癥啊!估計賴哥的前任前前任,都以為她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。我看小六啊,今兒難逃劫數。”

陳秋微嘲:“你他媽以為賴哥是你啊?”

陳玨不服:“看吧看吧,天下的烏鴉一樣黑。”

“那今晚的酒錢誰付?”

這個問題最實際了,話音一落,連旁邊坐著的姑娘們,臉色都變了。

人能走沒影兒了,還能怎麽辦呢!小結巴撓了下頭,“湊,湊湊,得了!”大不了從明天開始,打牌不打錢了,改貼紙條。

林三籟把汽車開上了沿江馬路,沒開空調,打開了天窗,濕濕的江風一瞬間就灌了進來,整個人也瞬間變得清醒。

江風徹底刮亂了倪南音的頭發,那些煩人的煩惱絲,在她的臉頰邊刮來刮去,還有幾根調皮的鉆進了她的耳朵眼裏,那酸爽滋味,沒法兒提。

就和林三籟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差不多,客觀的講,說不上好,也說不上壞,非得說他好吧,沒法兒提。

後視鏡裏,女孩子攏了攏散亂的發絲,一邊的嘴角上揚,輕輕地撇了一下。

和她呆在一起第二天的時候,他就知道了,她撇嘴,就好似在發牢騷。

今天看見了沒法當作沒看見,他有些找事地說:“怎麽,不滿意?打斷你和帥哥調|情了?”

這話不怎麽悅耳。

也許是酒壯人膽。倪南音擡了頭,瞪著他,不快地說:“是啊,不滿意了。說好了去唱歌,你們卻在那兒和一群女人搞一些烏煙瘴氣的事情。還有,找男公關又不是我要找的,我就是喝了點飲料。”

“那是酒。”林三籟強調。

紅酒兌飲料,喝起來像飲料,實際照樣能上頭。

尤其像她這種一看就沒怎麽喝過酒的小姑娘。

倪南音怔了一下,想起來了,“對啊,有酒的。那你也喝酒了,你怎麽還開車?”

“我沒喝。”林三賴抵賴說。

倪南音的眼睛一瞇,活像十三中的糾察老師“你抽煙了沒?沒抽?嘴巴張大,吐氣”。

倪南音躲他都來不及,肯定不會讓他吹氣,她想了片刻說:“你沒喝嗎?我看你的時候,你明明舉著酒杯的。”

被人揭穿了,林三籟面不改色又說:“就喝了一口。”

“喝了一口算不算酒駕?會不會被交警帶走?”

“閉嘴。”

林三籟知道她是故意的,吼道。

車裏又恢覆了安靜,別看林三籟和倪南音鬥嘴鬥個不停,他的心情其實松快了不少。

他開的很慢,眼看就要離開沿江馬路,他幹脆把車停在了馬路的旁邊,打開了車門,走了出去。

每晚□□點的時候,江邊會有很多人在這裏乘涼。

可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,廣場舞大軍早已散去。

江邊的護欄旁僅有三兩對,怎麽膩都不願分開的小情侶。

倪南音也跟下了車,追上去問:“怎麽不走啦?”

“喝酒了,醉駕呀!”林三籟故意氣她說。

其實這裏離家,打車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。

也許是月光下的江面太美了,倪南音並沒有轉頭就走,而是湊近了一些。

他的身上並沒有很濃的酒氣。

還很香。

這種不正常的香味,大約是剛才在KTV裏沾染到的。

她無意識地又撇了下嘴。

倪南音不想和他鬥氣,更不想和他講和。

兩個人並排站在護欄邊,吹著江風,聞著江水的味道,盯著黑乎乎的江面,涼爽又愜意。

上學的時候忙著高考,放假了又忙著工作,反正不是忙這個,就是忙那個,此時此刻,有一種終於閑下來的感覺。

不過難得的休閑時光,竟然是和流氓頭子在一起。

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。

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,倪南音扭頭去看林三籟,正好他也在看著她。

她脫口而出:“走嗎?”

“嗯。”林三籟默默地轉身,朝汽車走去。

上車的時候,倪南音還在哼哼唧唧唱一首不知名的歌。

哼著哼著,林三籟聽不到後頭的動靜了,他從後視鏡裏看。

她閉著眼睛睡著了。

“餵。”他喊:“小六。”

沒人回應他。

他又變了個腔調,像老倪那樣喊:“倪倪。”

還是沒有人回應。

最後他嘟囔道:“小桃子。”

林三籟還是把車停在了十三中門口。

翻遍了她的包,也沒有找到倪家的鑰匙。

林三籟打開了後車門,推了她一下,卻像是怕吵醒了她似的輕聲喊:“小桃子!”

面前的人沒有動靜。

林三籟彎著腰把她抱了出來。

深夜的街,沒有多少行人了。

林三籟的步子很大,抱著她像做賊似的穿過了街,很快就越過了倪家大門、越過了桃樹,到了自己家門口。

要不然呢,大半夜的,難不成還讓他抱著她,咚咚敲門?

林三籟把倪南音抱回了自己的家。

林家只有一張床。

床很大,是可以滾啊滾的那種。

林三籟把倪南音放在了床的左邊,自己繞到了右邊,打開了床裏頭的衣櫃,拿內褲的時候,又像做賊一樣。

他把內褲團成了一團,往外走,走到門口,忍不住回頭望,這個隨隨便便就入侵了他領地的女孩翻了個身,猶不自覺地沈沈睡著,高腰短褲下的那雙腿又細又長。

林三籟去了洗浴間洗浴,花灑裏的涼水落到臉上的那一瞬間,他的呼吸停滯了一下,大腦忽然變得格外的清醒。

他有恐女癥的,不是那種一見到女孩就會發抖的恐女癥,他可以正常與女性|交流,卻沒辦法和任何女性做出如牽手等等,這樣的親密舉動。

抱過她的手,還有些發麻。

被她依偎過的胸膛,突然又空了。

沒有莫名的煩躁,卻有前所未有的淩亂。

他的恐女癥難不成……要好了?

倪南音一早醒來,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,嚇得渾身一抖。

她沒敢叫,因為她認出來了,這是林家,她的第一個念頭是萬一把老倪招來了呢?

身上的衣服是好好的,就連腿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蹭上的灰都還在呢!

倪南音很輕地叫了好幾聲林三籟的名字,屋子裏頭空蕩蕩的,出氣的只有她一個。

她梳理了一下頭發,悄悄地打開了林家的大門,趁著門口沒人,趕緊沖回了自己的家。

“你在隔壁住了一夜?”老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可是她女兒非常非常嚴肅地點了頭。

老倪有些慌了,擡高了聲音道:“三籟呢?”

“他不在啊爸爸。”倪南音不好意思地說。

老倪咂了咂嘴,敲著倪南音的腦門,恨鐵不成鋼地說:“倪倪啊,你長大了,馬上就要離開爸爸去上大學了,你可長點兒心吧!幸虧遇上了三籟,不然別人還不把你給…賣了。”

哪有那麽誇張啊,倪南音想。

可她也搞不懂,她的警惕心被江風吹去哪兒了。

想一想,林三籟啊,流氓頭子啊,她在流氓頭子的床上睡了一夜啊啊啊!

這還不是最恐怖的,她是怎麽從車上到了流氓頭子的床上呢?

肯定不是林三籟一腳踹過去的對不對!

總之,麻痹大意害死人,嚶嚶嚶!

作者有話要說: 賴哥雖然是個流氓,但是好清純扽O(∩_∩)O哈哈~

(感覺說這話的我好像個流氓23333)

☆、14

林三籟的身上有一股子很特別的味道,倒不是那種臭男人的臭味,不知道是洗發水還是護膚霜的餘味,那種味道清清涼涼的,有點像超市裏十塊錢一包的薄荷糖。

一個人的身體透著什麽樣的味道,他的屋子和床多半也透著什麽樣的味道。

倪南音洗了兩次澡,她聞來聞去,還是覺得她的身上有林三籟的味道。

雖然她的心裏很明白,這僅僅是她的心理作用而已。

也不是嫌棄他,就是覺得這樣不好……真不是嫌棄,就是在意。

九點鐘,倪南音才到了工地。

在門口就遇見了陳玨,陳玨拿他那雙濕乎乎的眼睛,上上下下將她打量,然後油膩膩地說:“小六,使什麽障眼法啊!咱們都是自己人。”

“什麽障眼法?”倪南音沒聽懂,偏了頭看他一下,實在是覺得他渾身上下沒一處順眼的,幹脆又別過了頭。

“你和賴哥……”說著,他嘻嘻笑了起來。

“我和賴哥怎麽了?”倪南音寒著一張小臉說話。

大白天不可以說人的,說賴哥,賴哥就到。

林三籟跟個幽靈似的,從她倆的跟前飄過,一回頭,還陰森森地說:“怎麽,很閑嗎?”

倪南音還好,陳玨嚇得一個激靈,“嗖”一下就跑了。

聽說,他巡了半上午的工地,反正,倪南音是吃午飯的時候,才再一次見到他。

她很搞不懂,林三籟真的有那麽可怕?

這一個念頭不過才起,她立馬就想起來了他載著她去撞車。

他確實很可怕呀嚶嚶!

只不過她總是會一不小心就忘記。

和流氓們混的熟了,倪南音發現除了林三籟,其他的四個人其實特別好脾氣。

飲水機裏沒水了,倪南音不過才把空桶拿下來,就聽見陳秋在喊:“放下那桶水,讓小結巴來。”

小結巴離的最近了,回頭瞪了他一下,認命地抱起了水桶。

倪南音挺不好意思地說了聲“謝謝”,小結巴擺了擺手,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。

總想找點兒活來看,轉了好幾圈,終於發現辦公室裏的公用紙巾沒有了。

倪南音要去超市,四人打牌小組又一致派了二楞子,說是二楞子的力氣最大,最適合扛東西。

其實是這一會兒,二楞子總贏。

三分鐘之前,陳玨還嗷嗷著:“媽的,褲子都輸沒了。”

這會兒,沒有光著腚的他臉上綻放著一種奇異的光芒,“二楞子的位置歸我了。”

聽說,打牌還講究個方位,二楞子坐在那裏總贏,其他人早就眼紅他了。

陳秋和陳玨爭,小結巴也是想爭的,奈何他嘴笨。

屋子裏鬧哄哄的,二楞子暫時離開了戰局,去找林三籟拿車鑰匙。

這裏離最近的大超市也有三公裏。

林三籟瞇著眼睛道:“給我買兩瓶紅酒,就是咱們上回喝的那種。”

“上回?哪一種啊?”二楞子想不起來,撓了撓頭。

“就是那一種。”林三籟的語氣有些不耐。

二楞子又努力地想了想,很尷尬地沖他笑。

林三籟站了起來,“算了算了,我自己去。”

語氣是不快的,腳步卻是輕快的。

二楞子和倪南音面面相覷。

倪南音邁步往外走的時候,二楞子還傻傻地問:“那我還去嗎?”

“你去幹嗎?”陳秋頗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。

“我去扛東西啊!”

陳玨壞笑著說:“你去畫風就變了,本來是老大帶著小媳婦逛超市,你一去,就成了老大帶著小媳婦,還帶了個傻兒子!”

“我X你媽!”二楞子罵。

倪南音還沒有走遠,屋子裏傳出來的聲音,她聽的很清楚,太陽一曬,臉熱熱的。

她快步上前,屋子裏的話題還在繼續。

陳秋說:“我真搞不懂賴哥,喜歡就追唄,想去就直接說唄,拐彎抹角累不累啊!怎麽留過洋的還是這麽含蓄?”

沒人接他的話,因為二楞子和陳玨掐上了。

小結巴張了張嘴,倒是正想說來著。

陳秋卻又道:“你別說話,算我求你。”

“你媽!”小結巴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結巴。

林三籟也搞不懂自己。

他將將真的只是腦子一抽,臨時起意。

他發動了汽車,一路上,他都抿緊了嘴巴,不說一句話。

很快就到了超市。

這時正值下午三點多鐘,外面的太陽熱辣的不行,超市裏沒有太多的人,冷氣依舊開的很足,吹散了暑氣。

倪南音的動作很快,超市的入口處就有做特價的抽紙和卷紙,各拎了一提,就等著林三籟買完了紅酒,好一塊兒結賬。

女孩很輕盈地從他身邊跑了過去,一手拎了一提紙,獻寶似的又朝他走了過來。

林三籟瞥了她一下,推了輛購物車,推著車往裏。

這時候,他才說話:“買點菜,晚上我去你們家喝酒。”

“你不去。”倪南音一聽就急了,她特別反對老倪喝酒。

林三籟低頭看她,似笑非笑:“紅酒,喝一杯,對血管好的。”

“我們家沒紅酒。”倪南音仍舊不快地說。

“我買。”林三籟氣急,敲了她的腦袋說。

購物車的車輪轉的很快,從她的身旁越過,林三籟不經意地低了下頭,看了看自己的手,心裏的淩亂並沒有比昨夜少了多少。

高大的身影遠去,不認識的只看著那背影,便能想象出主人有著怎樣的一張俊俏臉龐。

倪南音卻在他背後小聲嘟囔:“流氓。”

生鮮區。

林三籟指揮著倪南音:“拿塑料袋。”

倪南音拽了一個透明的袋子。

林三籟不滿地又說:“多拿幾個。”

“拿多少啊?”倪南音的口吻是不高興的。

“我又不知道你要買什麽?”她嘟嘟囔囔地又說。

林三籟沒理她,繼續指指點點:“買蝦,不是那個二十九的,嗯嗯,要那個三十九的。”

“再買條黃魚,你挑大的。”

“買雞中翅。”

買買買。

買了一大堆,還不是得她來做。

倪南音走起路來咚咚咚。

林三籟推著車子跟在後面。

結果,買的東西一輛車都堆不下。

超市裏的員工特地又弄了兩輛購物車,幫忙把東西推到了停車場。

買的所有的生鮮蔬菜都放進了後備箱裏。

另外又買了很多的熟食,還有四箱啤酒,兩箱紅酒,是給四人打牌小組的,算是昨天爽約的補償。

還有一些面包薯片亂七八糟的零食,沒說給誰。

林三籟直接把汽車開到了工程部的門口,四人打牌小組一聽見喇叭的聲音,紛紛走了出來,立馬開啟了搬運工模式。

二楞子掂了那兩袋零食,忍不住吐槽:“賴哥怎麽買了那麽多女人吃的東西!”

倪南音沒有看見的地方,林三籟踹了二楞子一腳。

現在,倪南音滿腦子裝的都是菜譜。

蝦怎麽燒啊?

紅燒啊,還是茄汁啊?

魚怎麽燒啊?

清蒸是不是簡單啊?

這時,林三籟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
“你說時間。”

倪南音就聽見了這麽一句,便看見林三籟叫上了陳玨,匆匆地走了出去。

她後知後覺地跑了出去,大聲問:“你今天回家嗎?”

不遠處的挖掘機轟隆轟隆,一挖鬥下去。

林三籟沒有聽見。

陳秋正捏著個雞腿啃的得勁,路過她的旁邊,道:“不會回了,賴哥就帶了陳玨出去,八成是去賽車。賽車,都得是半夜交警下班的時間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昨天七夕,忘發紅包了,今天補上,嗯,會發到這章的底下

☆、15

倪南音一夜都沒怎麽睡好。

沒睡著的時候,總在聽著隔壁是不是有動靜。

睡著了之後,一驚一乍的,又總以為隔壁有動靜了。

早上鬧鈴響了之後,回憶起一夜的種種,她揉著腦袋說自己:“神經病了吧!”

確實是神經病了,病的還不輕。

倪南音嘟囔了一路“我有病了、我肯定有病了”,才到工地,就聽陳玨在炫耀昨夜的事情。

“……你們不知道,賴哥超神的。臥槽,這一次是江北的山道,黑乎乎的,拐彎不減速,把那些個王八蛋全都甩到了後頭。”

“你,你,嚇哭,了,沒?”小結巴笑嘻嘻地說。

“滾蛋,你以為我是你個沒出息的。”陳玨的眼睛閃爍了一下,昨晚上的丟人事兒,他一點都不想再提。

幸好,這個時候二楞子問:“贏了多少?”

陳玨伸出了二根手指頭,歪嘴笑的樣子,別提有多得意。

“八千?”二楞子猜。

陳玨搖了搖頭。

“臥槽,八萬啊!”二楞子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。

“是啊,八萬啊!一小時掙了八萬!”

這錢來的好像又快又容易,一大早,四人打牌小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,昂奮不已。

而事件的當事人——林三籟,快十點才暈乎乎地到了工地。

幾個人圍著他又說又笑,倪南音在一旁冷著臉不發一語。

和那些動不動就不要命的流氓根本沒什麽好說的。

林三賴淩晨三點才睡,今早上出門前照了下鏡子,就他這白皮,都快熬出來黑眼圈了。

他窩在沙發上,懶洋洋地喊倪南音泡茶,喊了三遍,才把人喊應了。

挺奇怪的,他多看了她兩眼。

這些人裏,陳秋是最有眼色的。

等到倪南音拿了茶壺出去洗,陳秋湊上前問:“賴哥,你昨晚上睡哪兒了?”

“公司。”林三籟打了個哈欠說。

陳秋嗒了下嘴。

這時,倪南音端著洗好的茶壺進來了。

陳秋果斷地閉上了嘴。

八十度的水。

江北的河灘上種植出來的上好春茶。

倪南音先洗了茶,再沏上熱水,一股子茶香撲面而來。

她其實也才學會泡茶沒幾天。

老倪喝茶不怎麽講究的,根本就沒有洗茶這道工序。

這個功夫茶,還是林三籟那個挑剔鬼教出來的。

茶很燙,林三籟抿了一口,故意挑剔道:“燙死了!”

倪南音秒回:“沒聽過被燙死的,翻車、撞車、摔下山崖死的倒是聽過,還聽過很多。”

呸呸!

林三籟真想去敲敲她的頭。

手還沒伸出去,那丫頭一轉身,氣鼓鼓地走了。

陳秋還偏了頭,悄聲跟他講:“賴哥,女人就這樣。而且很奇怪的,這女人啊不分年齡的大小,只要一談戀愛,身上的母性就會被激發出來了。”

林三籟猛地把眼睛一瞇,他聽糊塗了,什麽談戀愛,什麽母性,亂七八糟的。

好在他心細,不明白就仔細去捋,才有那麽一點點頭緒,他的電話又響了。

還是昨天的那幫人,想也是,平白無故地輸了八萬塊,怎麽也要想辦法討回去。

林三籟和那幫人並不算熟,他十幾歲離開這裏,半年多前回來,加上這一次,也就和那幫人賽過兩次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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